寻味乐清民谣的足迹 坐在书房一端,眼睛总是离不开窗外的那一棵姿态优美的常青树。最后一阵秋雨打落树的枝头。从昨晚下到今晨,也从不觉厌倦。偶尔听见路人在用地道的乐清土话谈得投机。虽然这音调十分熟悉,但是,他们说的是什么,我可不敢难为我自己。正当想要转移思考话题时,我想到了乐清的民谣。 也许听过,也许没听过,但是,谁都会认为它是那么纯朴。乐清的本地民谣,唱的是乐清本地的方言。这是原汁原味的乐清民谣——从解放前唱到解放后,从刚出生唱到白鬓如霜。 小时候,依在奶奶的怀里,总是能听到几句“叮噔,叮噔,哈蟆娶亲。田鸡背高灯,红蜻蜓做媒人……”或是“念念老鼠经,老鼠实在有良心。菜油给你偷去当茶喝,馒头给你偷去当点心……”奶奶用纯洁、朴素,几声简简单单的方言,传唱了这流传多年、脍炙人口的乐清民谣。在农田边、海湾边,在乡村屋前、小亭下,总能听到这几声纯朴而又动听的民谣。它们是这条文化大江中不可或缺的一股流水,仿佛甘泉般,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乐清人。 可曾听过那树阴下的老爷爷,嘴中嚷着“什么飞过青又青?什么飞过打铜铃?什么飞过红夹绿……”老人唱的,是乐清歌谣中最美好的一首歌儿,这便是《对鸟》。它字字有趣,字字动听,字字纯真,字字简朴,字字美好……它有着说不尽的情感。也许它还是童谣、山歌、民俗歌的结晶。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——背靠挺拔瑰奇的雁荡山,西朝辽阔无垠的乐清湾。到处都是如此富绕。在雁荡山麓、群山之间,万木争荣,百鸟争鸣,《对鸟》正是表达了这片一幅美好的画面。 跟随着乐清民谣的足迹,却不知不觉得走到了乐清海湾。却能听见海面上那一名男子,撑着船荡着,却在高声唱着一首动听的歌谣。或是《撑船郎》?撑船郎撑着船儿经过河埠头,远远望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在洗着衣裳。虽没有诗经三百篇的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……”,也不像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……”,但是,它没有那么复杂——“姐姐埠头洗蓝袍,十指尖尖水上漂……船郎只管撑船事,莫管姐姐洗衣裳……我看船郎好肚才,快请船郎上岸来……”这一种男女对歌是诗经所没有的,更是几千年的诗歌文化所缺的。《蒹葭》与《关雎》有复沓,把情感提升,而这一首纯朴的民谣对歌,却没有这么繁荣,有起因,有结果,这正是乡村的民谣,最最真诚的情感表达方式。从北边的巍巍雁荡,到海边的乐清湾,乐清民谣的足迹踏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,它填充了每一个人未能满足的心田。它将被乐清人代代传唱,这些纯朴而天真的方言民谣铸造了乐清文化的里程碑。
听,却不知那路人何时唱起了一首动听的歌谣,虽然慢慢远去,但是,那婉转的音调却余韵邈然,耐人深思寻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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